甘肅省境內的祁連山脈,自古以來就被認為是中國的龍脈之一,被視為風水寶地。然而,由于其偏遠的地理位置,遠離中原地區(qū),因此很少出現(xiàn)與封建王朝核心統(tǒng)治區(qū)域相關的“王級墓葬”。然而,最近一次的考古發(fā)現(xiàn)卻徹底改變了這一認知。2019年11月22日,國家文物局召開了“考古中國”重大研究項目的工作會議,公布了一項驚人的消息——甘肅境內的一座大墓的墓主身份被成功確認!
故事的開始要追溯到2019年9月底,當時甘肅省武威市天?h國土局的工作人員正在進行對祁連鎮(zhèn)岔山村一處土地的勘測工作。在挖掘的過程中,一塊青黑色的石磚引起了他們的注意。工作人員很快認識到,這不是普通的磚塊,而是一塊墓葬用的磚塊。他們迅速擴大挖掘范圍,發(fā)現(xiàn)了巨大的墓墻。很顯然,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座古代墓葬!
這一消息隨即被報告給甘肅省文物部門,考古專家迅速趕到現(xiàn)場。他們發(fā)現(xiàn),這座古墓的規(guī)模和格局非常龐大,顯示出墓主人的身份絕對不同尋常。
整個大墓包括封土、墓道、壁龕、封門、照墻、甬道和墓室等部分,呈現(xiàn)出單室磚室墓的典型結構。這一結構的復雜性再次印證了墓主人的高貴身份,極有可能是王侯之位。
隨后,專家們找到了大墓的入口,入口處被一扇巨大的木門封堵。這扇木門異常厚重,具有古老的風格,上面飾有銅泡鉚釘。盡管時間已經使其破舊,但仍然展現(xiàn)出威嚴的氣息。
當木門被打開時,專家們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墓道和墓室堆滿了陪葬品。壁壁上還有壁畫,雖然破損嚴重,但依然透露著遠古的輝煌。
大墓內的陪葬品包括了彩繪陶、石器、銅器、鐵器、金銀器和絲織品等珍貴文物。這些文物的價值無法估量,但也帶來了一個難題:如何在不損害這些寶貴文物的前提下進行考古工作?
為了解決這個問題,考古人員決定進行懸空挖掘,即搭建支架。盡管這個過程艱難重復,但他們最終成功地將大墓入口處的陪葬品清理出來。然而,更大的挑戰(zhàn)出現(xiàn)在墓內,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了墓志銘,這是了解墓主身份的關鍵信息。墓志銘上蒙著一層絲綢,導致無法直接查看內容。這塊絲綢雖然不算珍貴,但由于其年代久遠,仍具有重要歷史價值。
為了保護絲綢,考古人員必須小心翼翼地將墓志銘和絲綢一并挖掘出來,然后在適宜的環(huán)境下取下絲綢。這項工作的復雜性和挑戰(zhàn)性可想而知,但考古專家最終完成了這項艱巨任務。
當墓志銘和絲綢被送到適宜的地方后,考古人員成功取下絲綢,并揭開了墓志銘的內容。墓志銘的文字內容提供了兩個令人驚訝的消息。
墓志銘確認了墓主人的身份,他是“大周云麾將軍守左玉鈐衛(wèi)大將軍員外置喜王”——慕容智!這個長而復雜的稱謂揭示了墓主人的身份非同尋常。
這個消息對于慕容智的身份是一個關鍵線索。整個大唐王朝歷史上,只有在武則天統(tǒng)治時期,才曾被稱為“大周”。慕容智是青海國王慕容諾曷缽的第三個兒子,于天授二年去世,享年42歲。這些簡單的信息揭示了大墓的時代和墓主的身份,原來是青海國王的兒子。然而,慕容智的母親弘化公主卻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。她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女兒,成為了大唐王朝第一個和親的公主,并成為吐谷渾政權的王后。她在武則天統(tǒng)治時期為邊疆的穩(wěn)定作出了杰出貢獻,因此被賜姓為武,改封為西平大長公主。
墓志銘的第二個重要消息是關于慕容智的安葬地點。“其年九月五日遷葬于大可汗陵”!這句話揭示了慕容智死后被葬于“大可汗陵”!
這一發(fā)現(xiàn)讓整個考古界震驚不已。墓志銘通常不會欺騙(在一般情況下),因此這句話足以確認“大可汗陵”的存在及其位置。然而,是否真的有“大可汗陵”需要進一步的勘測才能確定。
盡管存在著“大可汗陵”的可能性,但我國對于考古發(fā)掘有著嚴格的限制。即使我們知道某些古墓的存在,也不會主動進行發(fā)掘。一般情況下,只有當古墓因施工、盜挖或自然災害等原因暴露在人們面前時,才會進行搶救性的考古工作。對于“大可汗陵”的研究價值再高,也不會破壞墓主的安息之地,這是對先人最基本的尊重。
盡管如此,甘肅省文物部門已經進行了初步的調查,但沒有找到所謂的“大可汗陵”。要確認“大可汗陵”的存在,還需要進一步的勘測。雖然我們不能主動破壞古墓,但這一發(fā)現(xiàn)仍然為青海古國以及吐谷渾政權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線索和機會。